孱弱丈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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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丈夫（十六）
白蘭迪沒等到落荒而逃的楚黎，反而先收到了私家偵探的消息。
一疊厚厚的照片記錄著雄蟲這些天所有的形成。
白蘭迪的目光被一張大熊玩偶吸引，幾張連續抓拍中記錄著雄蟲汗濕的臉龐和一小截白到發光的勁瘦腰肢，單單看著就能感受到腰部肌肉蘊含的力量。
白蘭迪突然想起黑衣保鏢曾經和他說過的那只出現在帝國第一幼蟲園門口的大熊玩偶，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快速翻找照片，找到了一張合照，大熊玩偶身側的小蟲崽赫然是愛諾。
厚厚的照片之中有四分之一都是和愛諾的合照，一起蕩秋千、背靠著背分享食物、在沙地上畫畫……
他的眼睛彎成小小的月牙，小小的蟲崽靠在龐大笨重的大熊身側這樣滑稽的組合卻莫名地毫不違和。
白蘭迪一張一張翻完了那疊厚厚的照片，他捏著照片的手指像是灌了鉛一樣越發沈重無力，這輕飄飄照片像是千斤重壓得他擡不起手、喘不上氣。
原來愛諾也會笑得這麽開心。
隨著挫敗感與之同來的是消失已久的懷疑。
雄蟲為什麽要假扮成玩偶，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哄愛諾開心？
白蘭迪下意識地不敢相信這簡單的答案就是事實。
對於他而言，世蟲皆有所求。他從沒有見過毫無目的只是為了他好的蟲，就連他的雌父培養他的目的也是為了家族的榮光。
金錢是個好東西，幾乎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衡量，但總有些東西用錢買不到，這些東西稀有而罕見，因此珍貴無比。
白蘭迪從未見過一顆真心。
他視線凝在那白的發光的勁腰上，鎖骨那塊肌膚好像被燒紅的鐵砧燙了，皮肉連著筋骨讓他疼痛，他扣在鎖骨裏的手指發狠，似乎想要連著皮肉挖去什麽東西，
疼痛能保持清醒。
白蘭迪松開扣在鎖骨裏的指尖，他這場病已經足夠久，背地裏那些不安生的已經蠢蠢欲動，他也該出院了。
出院前該來一劑猛藥。
這個點，雄蟲要來送午飯了。
*****
離開醫院的楚黎是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今天問過醫生，白蘭迪的身體已經恢覆的差不多，出於保險起見留院觀察兩天，大概也就是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醫院來來回回送飯也不方便，反正都得慢慢調養，自然該選擇舒適的環境，住在家裏總是比在醫院舒服，消毒水的味道可遠不如沾著露水的花朵。
出院是一件的喜事，一定得有禮物。
站在櫃臺前的楚黎望著眼前幾乎能和晃瞎雙眼的璀璨珠寶直皺眉頭，蟲族世界的審美著實是簡單粗暴，完美的驗證了什麽叫只要大要貴就是精品的邏輯。
櫃臺前的員工還在和楚黎熱情地推薦：“先生，這是我們家今年最新的幾種款式，既能是送親朋也能送好友，銷量火爆，您看看……”
無論蟲族還是人類都格外喜歡這些加了頭銜的東西：最新款、獨家專有、聯名款、限量版……
店員望著眼前這個神秘的買家，低調的黑色套頭外套中露出幾縷黑色碎發，黑色的雙眸沈靜如深淵像是只要對視一眼就能捕獲靈魂。店員所處的品牌店是珠寶大牌，他接待過的貴客也有不少，他下意識就認定眼前這個打扮普通的買家絕對是個大客。
如果楚黎知道店員腦補的想法，他一定會感慨店員想象力豐富，剛剛他進商場的時候下了點雨，他懶得拿傘正好外套有帽子就直接戴上擋雨，沒想到這在店員眼裏竟然變成了低調不想引註意！
事實楚黎並不知道店員的內心想法，此時的楚黎看著櫃員推薦的花色金手鐲陷入沈思，沈默片刻後他擡起頭望著店員真誠的雙眼問道：“你們這裏能定做嗎？”
店員一楞：“……啊，有的有的。我們這邊有專門的珠寶設計師保證滿足您的各式要求哦！”
“不用，麻煩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
店員再次一楞反應過來後立刻拿來了紙筆。
“謝謝。”
楚黎接過紙筆閉上眼，略微沈思片刻後一個圖案在他腦中逐漸成型，他睜開眼筆尖在紙上“沙沙”不停。
店員不自覺地用餘光好奇地打量著塗塗畫畫的楚黎，他見過許多要求定制飾品的顧客，但像楚黎這樣現場親自設計的著實是第一個，畢竟如果隨隨便便都能完成一個設計那誰都能當珠寶大師了。
楚黎看著圖紙上大功告成的圖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招呼店員設計時的一些註意事項。
店員看著眼前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設計圖的楚黎還有些不相信他的成品，等他看到圖紙時當下渾身一震。
這繁覆的曲線，這優雅的而巧妙的設計，這竟然是一副不到半小時就完成的稿件？！
“註意看，這上面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平面，平面扭曲交匯相遇……”
“……聽明白了嗎？”
楚黎重點強調了莫比烏斯設計的精妙之處，然而店員到底不是專業的，他微笑一下道：“您請稍等，我去和設計師說明一番。”
楚黎點頭，他還是和專門的設計師溝通一下為好。
不到一分鐘，店員就出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山羊胡子的設計師，他盯著楚黎的雙眼都要射出X光線了，他拿著楚黎剛剛畫給店員的圖紙滿眼興奮：“先生，這是您畫的嗎？”
“是我畫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他有些底氣不足，他的這份圖紙全是憑借著模糊的記憶構建，莫比烏斯環的設計他略微學過皮毛，只不過他到底不是專門的設計師，設計圖紙時難免也會出了差錯。
“不不不，”山羊胡猛搖頭：“您的設計簡直是完美，精妙絕倫，奇思妙想！”
設計師仿佛見到了絕世傑作拿著圖紙一頓猛誇：“彎曲平面塑造空間立體感，這種設計我從未見過，現代設計藝術，哦不，縱橫整個設計藝術史也沒有前例！簡直是開藝術之先河！！”
“我活了七十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設計，”說著山羊胡看了眼楚黎年輕的皮囊嘆了口氣：“果然是少年才俊，我真是自愧不如！”
“大師，你才配得上這大師二字！”
被能當自己爺爺的蟲這樣一頓猛誇，楚黎一陣臉熱，他不過是借用了從前見過的設計的一些理念，在胡編亂造畫了幾個他覺得好看的圖案上去，就被誇得天花亂墜，心中莫名生出一種剽竊他人藝術成果的心虛。
楚黎：“不敢當，莫比烏斯環的設定並非我首創，我只不過是偶然見過一次覺得好玩就記住了。”
山羊胡聞言哦了一聲，趕緊詢問是在哪裏見過。
楚黎笑答：“早年在一本古書之上見過，可惜後來古書遺失了。”
山羊胡滿臉失落。
楚黎：“定做珠寶需要多久時間？”
山羊胡依舊沈浸在無法和知己切磋的悲傷之中，他心不在焉地道：“十天。”
楚黎皺了皺眉，十天太久了，白蘭迪出院就這幾天的事情，出院禮物自然得在出院當天送。
“五天行嗎，我有些急。”
山羊胡皺起眉頭似乎覺得楚黎的要求有些過分，正要說話。
楚黎：“我付加急費。”
山羊胡繼續皺眉，一雙粗糙的大手揮來揮去：“這不是錢的問題。”
店員在一旁給楚黎賠不是，低聲解釋道大師的脾氣比較古怪，平日裏喜歡研究新花樣癡迷創新。
楚黎似乎看出山羊胡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雖然那本古書雖然不在了，但是我的記憶了還存著許多清晰的圖紙設計。”
山羊胡：！！！
“你還記得什麽快畫下來！”
看著拍在眼前的紙筆，楚黎笑了笑：“那可不行，沒看見成品我怎麽知道大師的真實水平？”
激將法從來都不過時，山羊胡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整張臉都快變成西紅柿了。
殺人誅心，楚黎看著變成熟番茄的大師輕飄飄地重覆先前的問題：“大師，五天夠嗎？”
希格拉底·霍錫金少年得志自從進入珠寶設計以來一馬當先引領潮流從未碰到過什麽挑戰更別提屈辱，他看著質疑他水平的楚黎從未感覺受此奇恥大辱的他重重哼了一聲，拿著圖紙扭頭回去了。
“三天後來拿成品！”
他只留個楚黎一個傲嬌的背影，和一個活力十足的關門聲。
第一次看見希格拉底大師如此幹勁十足的店員：……目瞪口呆。
楚黎微笑：“看來大師很有活力呢。”
見過設計師也交代好了細節，楚黎付了定金打算離開，一旁的店員終於忍不住開口：“先生，您的設計太巧妙漂亮了，莫比烏斯環，連名字都如此獨特它一定有什麽深層含義吧？一定是送對您很重要很特殊的蟲吧？”
店員非常細心地留意到了楚黎無名指上的戒指，顏色簇新，像是剛買來不久。
楚黎離開的動作微微一頓，幾秒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裏的牙印早已經愈合，他低聲道：“他確實很重要很特殊，莫比烏斯環沒有開頭也無結尾，無限循環無休無止，就像……”
最後幾個字很輕，店員沒有聽清，他趕緊追問，楚黎卻已經走到門口。
門口的空調正輸送著冷氣，伴隨著楚黎的一個大步他的外套帽子被冷風吹落露出光滑毫無蟲紋的後頸，店員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雄蟲竟然會來珠寶店挑選商品？
楚黎末尾極其清淺的尾音似乎順著這涼風飄來。
“……就像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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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迪沒等到落荒而逃的楚黎，反而先收到了私家偵探的消息。
一疊厚厚的照片記錄著雄蟲這些天所有的形成。
白蘭迪的目光被一張大熊玩偶吸引，幾張連續抓拍中記錄著雄蟲汗濕的臉龐和一小截白到發光的勁瘦腰肢，單單看著就能感受到腰部肌肉蘊含的力量。
白蘭迪突然想起黑衣保鏢曾經和他說過的那只出現在帝國第一幼蟲園門口的大熊玩偶，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快速翻找照片，找到了一張合照，大熊玩偶身側的小蟲崽赫然是愛諾。
厚厚的照片之中有四分之一都是和愛諾的合照，一起蕩秋千、背靠著背分享食物、在沙地上畫畫……
他的眼睛彎成小小的月牙，小小的蟲崽靠在龐大笨重的大熊身側這樣滑稽的組合卻莫名地毫不違和。
白蘭迪一張一張翻完了那疊厚厚的照片，他捏著照片的手指像是灌了鉛一樣越發沈重無力，這輕飄飄照片像是千斤重壓得他擡不起手、喘不上氣。
原來愛諾也會笑得這麽開心。
隨著挫敗感與之同來的是消失已久的懷疑。
雄蟲為什麽要假扮成玩偶，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哄愛諾開心？
白蘭迪下意識地不敢相信這簡單的答案就是事實。
對於他而言，世蟲皆有所求。他從沒有見過毫無目的只是為了他好的蟲，就連他的雌父培養他的目的也是為了家族的榮光。
金錢是個好東西，幾乎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衡量，但總有些東西用錢買不到，這些東西稀有而罕見，因此珍貴無比。
白蘭迪從未見過一顆真心。
他視線凝在那白的發光的勁腰上，鎖骨那塊肌膚好像被燒紅的鐵砧燙了，皮肉連著筋骨讓他疼痛，他扣在鎖骨裏的手指發狠，似乎想要連著皮肉挖去什麽東西，
疼痛能保持清醒。
白蘭迪松開扣在鎖骨裏的指尖，他這場病已經足夠久，背地裏那些不安生的已經蠢蠢欲動，他也該出院了。
出院前該來一劑猛藥。
這個點，雄蟲要來送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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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的楚黎是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今天問過醫生，白蘭迪的身體已經恢覆的差不多，出於保險起見留院觀察兩天，大概也就是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醫院來來回回送飯也不方便，反正都得慢慢調養，自然該選擇舒適的環境，住在家裏總是比在醫院舒服，消毒水的味道可遠不如沾著露水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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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臺前的員工還在和楚黎熱情地推薦：“先生，這是我們家今年最新的幾種款式，既能是送親朋也能送好友，銷量火爆，您看看……”
無論蟲族還是人類都格外喜歡這些加了頭銜的東西：最新款、獨家專有、聯名款、限量版……
店員望著眼前這個神秘的買家，低調的黑色套頭外套中露出幾縷黑色碎發，黑色的雙眸沈靜如深淵像是只要對視一眼就能捕獲靈魂。店員所處的品牌店是珠寶大牌，他接待過的貴客也有不少，他下意識就認定眼前這個打扮普通的買家絕對是個大客。
如果楚黎知道店員腦補的想法，他一定會感慨店員想象力豐富，剛剛他進商場的時候下了點雨，他懶得拿傘正好外套有帽子就直接戴上擋雨，沒想到這在店員眼裏竟然變成了低調不想引註意！
事實楚黎並不知道店員的內心想法，此時的楚黎看著櫃員推薦的花色金手鐲陷入沈思，沈默片刻後他擡起頭望著店員真誠的雙眼問道：“你們這裏能定做嗎？”
店員一楞：“……啊，有的有的。我們這邊有專門的珠寶設計師保證滿足您的各式要求哦！”
“不用，麻煩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
店員再次一楞反應過來後立刻拿來了紙筆。
“謝謝。”
楚黎接過紙筆閉上眼，略微沈思片刻後一個圖案在他腦中逐漸成型，他睜開眼筆尖在紙上“沙沙”不停。
店員不自覺地用餘光好奇地打量著塗塗畫畫的楚黎，他見過許多要求定制飾品的顧客，但像楚黎這樣現場親自設計的著實是第一個，畢竟如果隨隨便便都能完成一個設計那誰都能當珠寶大師了。
楚黎看著圖紙上大功告成的圖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招呼店員設計時的一些註意事項。
店員看著眼前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設計圖的楚黎還有些不相信他的成品，等他看到圖紙時當下渾身一震。
這繁覆的曲線，這優雅的而巧妙的設計，這竟然是一副不到半小時就完成的稿件？！
“註意看，這上面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平面，平面扭曲交匯相遇……”
“……聽明白了嗎？”
楚黎重點強調了莫比烏斯設計的精妙之處，然而店員到底不是專業的，他微笑一下道：“您請稍等，我去和設計師說明一番。”
楚黎點頭，他還是和專門的設計師溝通一下為好。
不到一分鐘，店員就出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山羊胡子的設計師，他盯著楚黎的雙眼都要射出X光線了，他拿著楚黎剛剛畫給店員的圖紙滿眼興奮：“先生，這是您畫的嗎？”
“是我畫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他有些底氣不足，他的這份圖紙全是憑借著模糊的記憶構建，莫比烏斯環的設計他略微學過皮毛，只不過他到底不是專門的設計師，設計圖紙時難免也會出了差錯。
“不不不，”山羊胡猛搖頭：“您的設計簡直是完美，精妙絕倫，奇思妙想！”
設計師仿佛見到了絕世傑作拿著圖紙一頓猛誇：“彎曲平面塑造空間立體感，這種設計我從未見過，現代設計藝術，哦不，縱橫整個設計藝術史也沒有前例！簡直是開藝術之先河！！”
“我活了七十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設計，”說著山羊胡看了眼楚黎年輕的皮囊嘆了口氣：“果然是少年才俊，我真是自愧不如！”
“大師，你才配得上這大師二字！”
被能當自己爺爺的蟲這樣一頓猛誇，楚黎一陣臉熱，他不過是借用了從前見過的設計的一些理念，在胡編亂造畫了幾個他覺得好看的圖案上去，就被誇得天花亂墜，心中莫名生出一種剽竊他人藝術成果的心虛。
楚黎：“不敢當，莫比烏斯環的設定並非我首創，我只不過是偶然見過一次覺得好玩就記住了。”
山羊胡聞言哦了一聲，趕緊詢問是在哪裏見過。
楚黎笑答：“早年在一本古書之上見過，可惜後來古書遺失了。”
山羊胡滿臉失落。
楚黎：“定做珠寶需要多久時間？”
山羊胡依舊沈浸在無法和知己切磋的悲傷之中，他心不在焉地道：“十天。”
楚黎皺了皺眉，十天太久了，白蘭迪出院就這幾天的事情，出院禮物自然得在出院當天送。
“五天行嗎，我有些急。”
山羊胡皺起眉頭似乎覺得楚黎的要求有些過分，正要說話。
楚黎：“我付加急費。”
山羊胡繼續皺眉，一雙粗糙的大手揮來揮去：“這不是錢的問題。”
店員在一旁給楚黎賠不是，低聲解釋道大師的脾氣比較古怪，平日裏喜歡研究新花樣癡迷創新。
楚黎似乎看出山羊胡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雖然那本古書雖然不在了，但是我的記憶了還存著許多清晰的圖紙設計。”
山羊胡：！！！
“你還記得什麽快畫下來！”
看著拍在眼前的紙筆，楚黎笑了笑：“那可不行，沒看見成品我怎麽知道大師的真實水平？”
激將法從來都不過時，山羊胡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整張臉都快變成西紅柿了。
殺人誅心，楚黎看著變成熟番茄的大師輕飄飄地重覆先前的問題：“大師，五天夠嗎？”
希格拉底·霍錫金少年得志自從進入珠寶設計以來一馬當先引領潮流從未碰到過什麽挑戰更別提屈辱，他看著質疑他水平的楚黎從未感覺受此奇恥大辱的他重重哼了一聲，拿著圖紙扭頭回去了。
“三天後來拿成品！”
他只留個楚黎一個傲嬌的背影，和一個活力十足的關門聲。
第一次看見希格拉底大師如此幹勁十足的店員：……目瞪口呆。
楚黎微笑：“看來大師很有活力呢。”
見過設計師也交代好了細節，楚黎付了定金打算離開，一旁的店員終於忍不住開口：“先生，您的設計太巧妙漂亮了，莫比烏斯環，連名字都如此獨特它一定有什麽深層含義吧？一定是送對您很重要很特殊的蟲吧？”
店員非常細心地留意到了楚黎無名指上的戒指，顏色簇新，像是剛買來不久。
楚黎離開的動作微微一頓，幾秒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裏的牙印早已經愈合，他低聲道：“他確實很重要很特殊，莫比烏斯環沒有開頭也無結尾，無限循環無休無止，就像……”
最後幾個字很輕，店員沒有聽清，他趕緊追問，楚黎卻已經走到門口。
門口的空調正輸送著冷氣，伴隨著楚黎的一個大步他的外套帽子被冷風吹落露出光滑毫無蟲紋的後頸，店員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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